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學長在前幾天退伍之後,時間似乎又慢了一點。
白天越來越長,晚上七點多在執勤室外閒遊時,
還可以看到西方那淡淡的一抹白光。
大雨讓泥土變的濕濘,每踩一步,腳步愈發沉重,
還有那不斷呻吟的狗兒們,都變成了我一個負擔。

11隻對小小的據點,太多了‧
即使我不想捨棄任何一隻,尤其看著它們那雙無辜的眼睛時‧
但人總要做出最不願意做的抉擇。
聽學長說,上次莎莎懷孕,只存活了一半,大概三、四隻。
這次在我刻意的餵食跟莎莎的努力下,十隻全部存活了,數量非常可觀。
同據點的弟兄與排長,開始擔心這漸漸茁壯的麻煩。

我也擔心‧但我擔心是這些小麻煩的未來要如何處理。
我希望別用最簡單的方式"海拋"來解決,
我陰德本身就積的不多了,四川大地震我只捐獻了150元,
再造這些孼怎得了,投胎之後是不是也會被變成要海拋的狗,

只因為我長的不好看。

在弟兄撈撈叨叨又不願處理的狀況下,老實說那時的我,火氣有點大。
「自己在玩的時候說沒事,變麻煩的時候就把所有事情都推給照顧最多的我處理。」

後來慈悲的排長也下了最無奈的決定,而這決定我也贊同。
那就是把小狗放逐,自生自滅。
依照達爾文適者生存、不適者淘汰的原則,我覺得這方法是再好不過了。
如果實行,今天將是我最後一次看他們那雙無辜的雙眼。

清澄、泛著淚光的雙眼。


如果未來你們生存下來了,可以對我大吼。
因為我是一個放縱自己的同情,插手你們生死的主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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